西藏社会开始进入一个全新时代,为进一步促进藏族社会政治、经济、军事等的全面发展,松赞干布意识到文字的需要迫在眉睫。于是,便派遣大臣吞弥•桑布扎,带领另外十六人前往印度留学。据《智者善说》里记载:“吞弥等路经尼婆罗之境阳布(今加德满都附近),拜尼婆罗国王维色果恰,王为此等赐解暑药物等……”。在历经了艰难险阻、长途跋涉后,吞弥•桑布扎终于学成归国,使得藏文字得到大力推广和应用,中文字体从而进一步推动了藏族社会的全面发展。吞弥•桑布扎也因此受到松赞干布的敬重和奖赏,并从此成为了他的老师。另外很多史书如《松赞干布遗训》、《西藏王臣记》、《敦煌古藏文》等也都有记载:“西藏原无文字,乃派遣吞弥桑布扎等前往印度留学。学成回藏后,仿梵文创造了藏文。”还有早期的《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载:“松赞以前吐蕃无文字,此王之时始有”,新旧《唐书》也载:“松赞以前吐蕃无文字”。[1]这些西藏史书中都对“藏文是由吐弥桑布扎仿印度梵文创造”之说进行了肯定。
象雄说指藏文源于象雄文。认为在最初的上古时期(公元6世纪以前)就已经出现了藏族最古老的文字——象雄文。自西藏有史记载以来,藏族社会在松赞干布统一之前一直是处于各氏族部落分割统治的时代,象雄就是其中一个独立的部落王国,象雄文则源于这个古老王国。《册府元龟》中关于“象雄”有这样的记载:“大羊同国,东接吐蕃,西接小羊同,北直于阗,东西千余里,精兵八九万”。这说明,象雄王国在被松赞干布吞灭之前占据了大部分藏区。从有关藏族史料表明,当时象雄已经开始盛行一种宗教即苯教,苯教诞生于象雄中部,以冈底斯山为中心,向其它地方发展,是藏族最古老最原始的宗教。通常苯教祭祀活动的记述以及经文的记载都主要采用象雄文字。象雄文字又称“玛尔文”,上海夜场招聘其字体形态比较具象,类似于早期汉族的甲骨文。这一文字的使用一直延续了上千年,为中古时期(公元7~9世纪)藏文的出现奠定了基础。关于此问题,在才太让先生撰写的《藏文起源新探》中也有详细的研究论证。他指出:“藏文,是古代藏族在举行苯教仪式,接受苯教的训导和传教时接触并逐渐熟悉了象雄文,而后用象雄文来标音记载自己的语言,在漫长的使用过程中,以外族文字记述自己的语言所带来的种种不便利,使这种记述逐渐脱胎于象雄文,成为一种借用象雄文字母记载本民族语言的独立的符号系统。”[2]以上两种说法,虽然都各有论证,但不论哪一种,都证明了藏文字有着悠久的历史,为藏族社会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藏文书法字体的种类
藏文字,自创制之日至今已有一千余年的历史,在这漫长的过程中藏人民对其进行过多次厘定修正,并最终形成了自己规范的书写形式。藏文字是一种拼音文字,由30个辅音字母、4个元音字母构成。其字体结构特点是以辅音字母为核心,英文字体其余字母在此基础上前后上下附加、叠写,组成一个完整的藏文字。其书写方向为从左至右,各音节间用音节点隔开,藏文的音节最少可由一个辅音字母构成,现代藏文最多可由7个音素拼合而成。[3]藏文中的元音字母不能独立书写,应加在辅音字母的上面、下面或正中。辅音字母中有20个基字,是藏文字形结构的核心字母。其余字母中加在基字前面的叫“前加字”,加在基字后面的叫“后加字”,加在基字上面的叫“上加字”,加在基字下面的叫“下加字”,如图1所示。有了基本的文字结构形态之后,藏人民依据这些已有的造型特点,通过运用艺术手法、调动艺术构思,又创造出许多和谐优美、妙趣横生的藏文字体。藏文的书写字体种类繁多,本文仅以乌金体(藏文楷体)和乌梅体(藏文行书体)两大类作简要的相关描述。
(一)乌金体
乌金体的特点是每个字母最上一笔是横直的,字母排列时,上端必须在一条直线上,形似平顶帽,所以乌金体也被称为冠体。由于乌金体庄重、美观,所以在当时通常用于书写王室发布的文告、执照、碑文、钟铭以及佛经等。特别是佛经写卷几乎都是用乌金体书写。比如,十二世纪中叶,大译师仁青桑布在组织修订并补译佛经时,邀请了全西藏最着名的书法家们,用兰靛纸和复合纸抄写了几十部经文,并要求卷与卷、部与部书体一致[4]。乌金体中又有八大字体:蟾体、列砖体、雄鸡体、稞体、串珠体、蜣螂体、鱼跃体、腾狮体。这八大字体各有特色,大多也都依据各自本身的字形而得名。如:蟾体,因其字形如同一只伸开四肢的黑色蟾蜍,故得名为蟾体;雄鸡体,因其字形恰似一只昂首鸣叫的雄鸡,字体的腿细长,横向笔画略带倾斜,线条有粗有细,富有节奏感,故因此得名。
(二)乌梅体